摘要:通过野外采样和室内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13 种河北省主要地产中草药中砷的含量特征及其分布规律进行了研究,并对中草药中砷的人体健康风险进行了初步评价. 13 种地产草药分三类采集:中草药种植区的药材、以及相应市场销售的半成品和饮片. 结果表明,以地下部入药的各种类中草药砷含量平均值在0. 14 ~ 0. 54 mg / kg之间,以地上部入药的中草药,祁菊花砷含量平均值为1. 42 mg / kg,其它种类在0. 09 ~ 0. 27 mg / kg之间. 根据《药用植物及制剂外经贸绿色行业标准》对总砷的限量(2. 0 mg / kg) ,以地下部和地上部入药草药的超标率分别为3. 27% ( n = 153 ) 和9. 09% ( n = 44 ) ,全部样品的总超标率为4. 57% ( n = 197) ;直接采集的所有中草药样品砷含量范围在0. 03 ~ 0. 73 mg / kg,全部符合限量标准,而市场购买的半成品及饮片砷含量范围在0. 05 ~ 7. 05 mg / kg,其超标率为6. 36% ,来源于市场的草药砷含量显著高于种植区直接采集的中草药( p <0. 05) ;从13 种草药隶属的科属分析,菊科草药砷含量范围较宽,在0. 08 ~ 7. 05 mg / kg,平均值为0. 87 mg / kg,而其它6 种科属砷含量的平均值范围在0. 21 ~ 0. 41 mg / kg,且各科75% 的样品砷含量< 0. 5 mg / kg,相比菊科样品,其药用安全性较高;通过服用半成品及饮片得到砷的日摄入量为0. 90 ~ 19. 7 μg / d,其占每日允许摄入量ADI ( allowable daily intake) 的比值范围在0. 70% ~ 15. 4% 之间,其砷的健康风险显著大于服用采自种植区的原药( p < 0. 05) ,说明草药饮片中砷对人体的健康风险不容忽视.
自从1250 年自然界中的砷被发现以来,大家已经逐渐认识到人体低剂量的砷暴露便可能致癌[1].目前饮用水和食品已被确认为是砷进入人体的主要途径,且水体和食品中砷对人体的健康风险受到关注[2 ~ 7]. 中草药是植物性药物,它经人工栽培或自然野生而来,不含任何人工合成的化学物质,再加上其对疾病等独特的疗效,使其备受国际社会青睐,世界卫生组织WHO 的调查显示:世界范围内约70% ~80% 的人口在健康及保健品中使用草药[8]. 所以,中草药作为饮水、食品之外砷经口摄入人体的另一途径,其安全性的研究不容忽视. 我国草药砷超标现象时有发生,张晖芬等[9]对黄芪等5 种生长周期长的补益类药材中砷含量测定后发现,黄芪和当归中砷含量分别为23. 5 mg / kg和7. 50 mg / kg,远超出我国对药用植物及制剂中砷的限量( 2. 0 mg / kg) ;叶国华等[10]分析了贵州省21 种中药材的重金属含量,结果显示Pb 等多种重金属均有不同程度的超标现象,其中As 的超标率为0. 60% ;对制首乌中的重金属进行检测,结果发现As 的超标程度最高约达限量标准的5 倍[11]. 我国草药中砷含量的超标现象,不仅导致中药材的质量下降,而且严重影响了我国中医药在国际上的形象和声誉,并且引发国际上对我国中药材出口的技术壁垒[12]. 因此,研究中草药中砷总量特征及在其体内的分布规律势在必行. 此
外,中草药本身的特性、复杂生长环境及其加工炮制过程均可使其体内砷含量增加[1],因此非常有必要运用相关分析方法及健康风险评价方法对中草药中砷的人体潜在健康风险做出评价.
基于此,本研究以采自种植区的栽培药材、市场的半成品和饮片共13 种河北省主要地产中草药为对象,采用微波消解-氢化物原子荧光光谱法分析了中草药砷含量的特征及分布规律,并参照不同行业及国家对草药植物总砷的限量标准,对中草药中砷的人体健康风险做出初步评价.